宴会厅里的宾客惊魂未定地纷纷议论起来,韩若曦也跌跌撞撞地走向陆薄言, 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
他越是这样,洛小夕越是想玩火。 此刻洛小夕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,她调慢了速度,但说起话来还是有些喘,听在男人耳里,像极了某些时刻发出的暧昧声响,苏亦承捏紧了手机:“洛小夕,你故意的?”
掉在地上的领带,扣子大开的凌乱的衬衫,灼|热的气息,无一不在告诉苏亦承,他越界了。 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,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,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,每每对上他的视线,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。
签好文件,拍照,一通折腾下来,红本本终于到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手上。 “你说的啊,我是已婚妇女了。”苏简安边吃水果边认真地说,“所以我觉得我要恪守妇道从一而终,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情。”
陆薄言说:“洗澡。” 惊恐的尖叫划破山道上的夜,洛小夕下意识的要去推身上的男人,但他实在太重,她根本推不开。
苏简安咋舌,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薄言:“你真的要把衣帽间装满啊?” 他一句话就堵住了苏简安。
“心里装着一个喜欢的人,却和另一个人结婚,你会幸福吗?简安,趁还来得及,我带你走,你不必和这个男人结婚,我也能保护你。” 苏简安告诉唐玉兰,她这几天在公司帮陆薄言忙周年庆的事情,要下周才去上班。
温热的,柔软的触感,像水蛭吸附在她的颈项上缓慢移动,她整个人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能动弹。 苏简安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,你跟我说了好多。你指的是哪句?”
居然还没反应过来? 苏简安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又或者是陆薄言在开玩笑。
现在终于有人替她收拾妥帖了陈璇璇,她相信以后陈璇璇就是开着装甲车也不敢撞她了。 “噢。”苏简安微微一笑,“你的车什么时候能挪走?”
他起身走向苏简安,苏简安却连连后退:“你不要过来。我刚做完解剖,身上有味道。我去洗个澡。” “知道就好!”
其实不过是被擦破了皮而已,哪里谈得上是受伤,陆薄言居然真的来了…… 苏简安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烘熟鸡蛋了,声如蚊呐的“嗯”了声,松开手,感觉到陆薄言抓住了她的礼服。
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…… 《大明第一臣》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 犹豫了一秒,张玫还是接通了电话:“喂?”
她眨着长长的假睫毛,用眼线扩大的双眸里的那抹担忧,竟然格外的逼真。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贴近,苏简安隐约能感觉到陆薄言有些热的体温,她这才意识到到,他们跨过界限了。
“要绑架你和韩若曦,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干活呢?” “流氓!”苏简安仰起小脸捍卫自己的清白,“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在做!”
苏简安看的云里雾里,陆薄言上班累了一天了,难道还想自己当司机? 呵,他家的小怪兽长胆子了?
苏简安也终于记起来,她在酒店喝晕了,是这只妖孽把她接回来的。 心疼他是有的,但干嘛要承认?
苏简安好歹记得约定俗成的男左女右的起步习惯,开始得还算顺利,她松了口气。 上一次陆薄言送她,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。其实她是高兴的,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,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。